重複的日子裡，一種換句話說的實驗精神——HUSH ╳ 方序中「夢遊」策展

作者BIOS monthly

日期05.09.2018

當我們說：「換句話說……」，我們真的，只是換了個方式說而已嗎？是否我們在表達方式的轉換當中，有意無意地置入了新的意義，使表達的內容因而改變？即將於 9 月 14 日發行第二張專輯的歌手 HUSH ，試圖在他的新專輯《換句話說》當中，處理這樣的問題。

《換句話說》由十首歌曲組成，十首歌詞曲皆由 HUSH 一人創作，同時 HUSH 亦身兼這張專輯的製作人；這樣的做法，或許能看出一個音樂創作者意欲對一張專輯的聽覺體驗，達到更高程度的掌握與整合。十首歌，始於〈怎麼開始的〉，終於〈夢遊〉，從清醒到睡眠，有意識到無意識，完整連貫成一個圓，宛如一天始末。而日子一天一天地重複，也就漸漸撐起了年與月，一段感情，乃至於生命。什麼時候，人才會從這樣的循環當中清醒過來？同名主打歌〈換句話說〉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，面對日常眾人的喧囂，HUSH 唱道：「那些我都聽過／大多都差不多／可是有聽沒有懂」——意識到自己「有聽沒有懂」，讓他開始「換句話說」；當人清醒的那一刻，也正是一個人開始「換句話說」的時候。當事物的意義已經僵固，人只能顛倒事物、「換句話說」，才能使既有的詞語翻出新意，讓人在麻木之中，重新獲得知覺。

「知覺」也因此，成為這張專輯概念的重點之一。除了聽覺之外，專輯的整體設計更嘗試透過五感（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觸）以及心，帶給大家各種不同的感官體驗。《換句話說》的一大亮點，是專輯的創意總監方序中。配合這次專輯的發行， HUSH 與方序中聯合策畫了展覽「夢遊」（The Science of Sleep），展覽的佈置營造出迷幻的夢境氛圍，讓參展者體驗到虛實難辨的感官刺激。

另外，展場也擺設了新銳藝術家黃彥超為 HUSH 設計的大型裝置藝術作品「哈！噓…」。這個裝置藝術作品出現在〈換句話說〉的 MV 裡，這支由陳宏一導演的 MV ，同樣富有迷幻虛實的色彩，以手語、點字等手法，讓既有的感知方式受到動搖（手語使視覺取代聽覺，點字使觸覺取代視覺）。歌曲結尾處變調的吟唱，更讓這首歌在詭異的聆聽經驗下戛然而止，展現 HUSH 在藝術上的實驗精神。

這次專輯的十首歌都有拍攝 MV（目前已推出〈怎麼開始的〉、〈對等關係〉與〈換句話說〉三支），合作對象除了先前提到的陳宏一及方序中外，也邀請到五月天瑪莎、椎名林檎的御用吉他手浮雲（長岡亮介）、金曲獎編曲大師黃中岳、獨立樂團「落日飛車」主唱國國、與剛獲得金曲獎的爵士鋼琴家許郁瑛等人。換句話說，這張專輯將不只是 HUSH 一人「換句話說」的自嗨夢遊，而將是他與一群藝術家，共同去遊歷一場巨大的虛實夢境；換句話說，這並不是一個封閉的神秘幻界，而是一座可供大家自行探索的感官宇宙；換句話說、換句話說……每當我們以「換句話說」從詞語的框架裡跳脫出來，就正是在讓這個宇宙一次又一次地膨脹。HUSH 也邀請大家，一同進入他的宇宙探索行列。因此，在〈換句話說〉的最後一句歌詞當中，他將問題，丟給了我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