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這樣一個禮拜天
禮拜天下午,當我醒來的時候,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萬個噩夢那樣頭痛,並且立刻就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陌生的地板上。臉頰旁邊,大概是瀰漫著自己的嘔吐物啊口水啊,或者甚麼東西,憑我跟性感帶一樣敏感的直覺,我想,那非常有可能是精液。總之是臭得要命的東西。我巴不得立刻從那灘噁心得要命的液體裡爬起來,否則我就要溺死了,但稍微嘗試一下就知道,根本不可能。因為我的骨頭痠得像是要散了。於是我想先從骨盆開始,至少換個姿勢會舒服一點,但很快感覺到,我的下面就像被煮熟的蚌殼一樣「哈、」地張開。
是誰把冷氣開這麼強,都吹到我裡面了。真不體貼。
是的,就如你所猜測的,我被陌生人幹了。
當我發現房間裡竟然還有個男人在旁邊,只穿內褲在看電視還邊抽著菸,你可以想像我有多生氣。他竟然幹完我,就放我一個人躺在那裡,他難道不知道我在嘔吐物和精液裡面躺著很有可能會淹死嗎?你看,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這麼地不可靠。
其實我非常想問他到底發生了甚麼事,但我立刻就意識到,如果這樣大剌剌地發問,我就跟這個夜晚一樣愚蠢了。想想看,一場在無意識之間就已經結束了的性愛——而且還搞得我腰酸背痛的——就算對方大發慈悲地解答,充其量也不過就是我在場但我沒有參與到的性愛,如此而已。況且,稍微估計就知道那灘噁爛的液體裡面應該混合了有500C.C.的精液,用陰毛想都知道不可能是一個人射出來的,他又不是山豬。
簡短地判斷情況之後,我問他,「輪姦我的人都去哪裡了?」
顯然他也被我這麼聰明的問題給嚇了一大跳,你看,男人肯定都覺得胸部像我這麼豐滿的人都是蠢蛋,可惜他們搞錯了!我只是在跟他們搞的時候比較不清醒而已,那完全不影響到我實際上可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哩。
當然,我不是真的想知道其他人哪去了,我只是想確認自己在哪裡而已。可是他竟然慌慌張張地回答,「不是我幹的,不要問我!」天啊,又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,我只是想知道搞我的人是不是我的菜罷了。仔細端詳一下,這傢伙雖然有點呆頭呆腦的,可鬢角剃得恰到好處,又留著點小鬍子,更別說他被緊身三角褲包得服服貼貼的下面,不用挨過去也知道,那包牲禮掛著有多誘人。花不了多少時間,我就決定雖然自己錯過了大半個晚上,但要是醒了還錯過這味,才真的是虧大了!
於是我當機立斷說,「那你現在要試試看嗎?」
我保證自己清醒的樣子一定比昏迷時性感超多倍,這些男人啊,你真的應該要看看他瞠目結舌的表情,眼看著他那快流出來的口水,馬上用我的烈火紅唇迎了上去,我不只完全不想白費唇舌,連一丁點寶貴的時間也不想浪費。這時,就不禁格外慶幸我醒來之後沒有先找衣服穿上呢!
離開那陌生的房子之前,我又再次被這傢伙給搞得累壞了,於是,我也就理所當然地不太介意其他人到底是生做什麼樣子囉。反正我都不記得了嘛。只要跟這傢伙有舒服到就行了。
在回家的車上,原本還想要用我聰明伶俐的腦袋追憶一下,我到底是甚麼時候、從甚麼地方被弄到那天殺的陌生房間裡呢?但我的頭實在是太痛了,光是記起我自己不甘寂寞地在禮拜六晚上溜出去喝酒,接下來的事情,要有邏輯地想起來實在不可能。還是趕快回家好了,說實話我真的很討厭禮拜天,究竟是誰規定隔天就是禮拜一呢?我超不想上班。特別是這樣的禮拜天,我敢說,以這腰酸背痛的程度,光睡一個晚上肯定沒有辦法恢復。不過轉念一想,禮拜一,不就表示再過五天就可以再次迎向美好的週末了嗎?
反正下個週末只要再去一趟酒吧,說不定,就會記起這晚上發生的事情了也不一定。只是啊,希望下次我會稍微清醒一點,至少當他們在抽插我的時候,我要能感覺到才好呢!